【卡徒-续】黑光 第二集 苦寂之海 第十章 伽罗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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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伽罗城中各色灯光逐次亮起，展现着梵阿思区最大城市之一的繁华景象。
城中最大的娱乐场所——忘尘酒吧，此时早已是灯红酒绿，人声鼎沸。虽然靠近苦寂寺，但伽罗城照样拥有众多供居民休闲放松的娱乐场所，只需要定期向苦寂寺下属的市长上缴管理费，便可经营。有时一小部分苦寂寺的学生也会换上便装，隐藏身份，来这里放松一下，对于他们来说，所谓苦寂清修的规矩也就是说笑罢了。
酒吧中央的舞池里，红男绿女们两两成对，疯狂摇摆着身体，释放自我。令人眼花缭乱的高级幻卡特效不断变幻，色彩绚丽而纷乱，加上动感十足的音乐，仿佛空气都变得躁动起来。
在用冰冷的表情吓退第十三个前来搭讪的男人后，卢小茹皱皱眉头，美目瞪了一眼旁边正和美女大侃特侃的肖波，端起酒杯，细细品味着忘尘酒吧特有的“醉生”酒。冰凉的酒液顺喉而下，她一边享受这醉人的感受，一边暗暗腹诽，要不是为了特意找一条重要线索，她才不会来这种地方。自从跟着陈暮以后，卢小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喜欢用美色达成目的的女人，现在的她专心于成为一名顶尖的卡修，只有自身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这是她从老板身上学到的道理之一。
至于肖波……看他和漂亮妹子聊得兴高采烈的模样，恐怕还是乐在其中吧。希望他没有忘记来这里的目的。
男人都是一个样，卢小茹低哼一声。
看似无意地把视线扫过全场，略显昏暗的背景光下，卢小茹仔细辨认着每个人的容貌、衣着和行为举止。如果这几天在伽罗城的调查无误的话，今天她和肖波将得到一个重要情报。
而这个情报的来源……突然，卢小茹双眼一眯，就是他！
她不动声色地离开座位，激活了手上的度仪，然后整理下身上的衣服，艳丽的裙装完美地诠释了她的魔鬼身材。她端着酒杯，妩媚地踱着步，慢慢接近不远处那个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恰到好处。她就像一朵娇艳的鲜花，所过之处几乎所有男子都会为之侧目。
“先生你好，请问可以和我去那边坐一坐吗？”
中年男子表情冷淡，似乎对她的艳光四射毫不感冒。就在正要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开口拒绝时，他的五官突然微不可查地扭曲了一下，接着好像很不情愿又迫不得已地开口道：“……可以，这边请。”
纷乱的光影中，卢小茹眼前一花，肖波标志性的得意表情在男子身后一闪而没。她迅速回过神，装作亲密地挽着男子的手臂，在众多艳羡的目光下向酒吧侧门走去。
出了门，卢小茹带着男子快步转过几条小巷，来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松开手臂，一个简单的擒拿，把男子“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在她对面，肖波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卢小茹不复酒吧中的娇艳模样，冷声问道：“听说你是忘尘酒吧里有名的猎头？还专门为苦寂寺弟子提供服务？”
男子没想到她对自己的底细如此了解，知道没法敷衍，只得无奈点点头：“我只是为他们提供一些包厢服务，他们喜欢清静一点的地方，对酒水的口味也和一般人不一样，我比较了解他们的需要，所以可以多挣点小费。不过……我可是遵守城市规定的，乱七八糟的服务我是不会做的。”
“那你知道，最近来酒吧的几个苦寂寺弟子，后来都去了哪里吗？”
“我只是负责接待他们，对他们离开以后的行踪，完全不知……”
他还没说完，就被肖波打断：“喂喂喂，开口之前过过脑子，我们既然敢这么直接找上你，不可能一点内幕都不知道的。说错了话，眼前这位美女可是饶不了你的哦。这么漂亮的女人，手段有多狠，你想尝试一下吗？”
卢小茹闻言瞪了他一眼，后者吓得立刻收起了笑容，威胁道：“快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看看卢小茹冷若冰霜的表情，决定还是如实交代：“我……我只知道他们并没有安全回到寺里，而是被某个神秘人带走了。具体去了哪里，我就不清楚了。”
“神秘人？具体说说。”
“大概三个月前，突然有个神秘人找到我，他穿着斗篷，又用了幻卡，我看不清他的脸。他对我说，最近接待苦寂寺弟子的时候，找机会在酒水里下迷药，再把昏迷的人让他带走，他保证每个人给我原先十倍的小费，而且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
卢小茹冷哼一声：“没想到被我们发现了是吧。那个神秘人说过要这些人有什么用吗？”
“这个，我也问过他，他只是冷淡地说和我无关，叫我不要多管闲事，好奇小心没命，我就再也没敢问过了。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没有任何隐瞒，我也只是想多赚点钱而已，求您放我一条活路吧。”中年男子看了看卢小茹手上已经激活的度仪，赶紧从地上爬起身，不住地跪拜求饶，一副软骨头样子。
卢小茹停止问话，抬头看看肖波，肖波随手一挥，一直悬在男子背后的一只灰色光轮悄然消失，他答道：“没问题。”
即使骄傲如卢小茹也不得不承认，“轮”这张卡片和肖波的天才简直是绝配，各种新奇的功能不断被开发出来，像刚刚这样的“轮之同步时钟”，在监测心率在一定程度上测谎的功能，在某些时候再实用不过。
“好，看来你还算诚实。我们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想活命的话，就照我说的做，别耍心眼，否则就算在苦寂寺里，我们也照样能把你揪出来。”
男子哭丧着脸应道：“是。”
……
看着男子踉踉跄跄离开的背影，卢小茹突然看着面前的空气，问了一句：“刚刚，是你动了手脚，他才会那么老老实实任由我拽出来吧？”
肖波得意地扬扬眉毛：“没错，就是我。”
“……为什么？”似乎觉得问题太突兀，卢小茹又装作冷漠道：“明明我自己也能很轻松地把他带出来，你多什么事？”
“毕竟我们是队友嘛，一起来执行任务，帮你不是很正常吗。”说到这，肖波突然走到卢小茹面前直视她的双眼，“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我认识的卢小茹，从不屑以外貌取悦别人，所以才用了强硬的手段，逼他出来。”
他的瞳孔深处平静无比，又带着点让人倍感温暖的笑意，仿佛在发光，这还是卢小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肖波，她觉得有点刺眼，转头躲开：“那，谢了，我们走吧。”说完她转身就走，脚步比平时更急促了些。
肖波扬唇一笑，没有答话，跟了上去，心中却开始思索起接下来的行动。
这还要从他们来到梵阿思区说起，在到达伽罗城之前，外围城镇饱经战火的模样他们已然目睹，但奇怪的是，他们经过的每一处地方，都不曾发现一个活着的人，无论是军队，还是落难拾荒的平民。这种奇怪的现象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而就在来到伽罗城的第二天，他们却无意中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听说苦寂寺又颁布新的禁令了，严禁寺中弟子出寺，违反者直接剥夺苦寂寺弟子身份。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
“唉，你还别说，我最近才听到一个传言，说有几名苦寂寺弟子出寺下来找乐子，却都神秘失踪了，苦寂寺这才颁布了禁令。”
“切，你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找乐子还能失踪？那可是苦寂寺的弟子啊。”
“你还别不信，我舅舅就在苦寂寺做厨子，这可是从内部流出来的传言。”
“啧啧，可以啊老赵，你还有在苦寂寺工作的亲戚，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低调低调哈哈，反正这事和我们也没关系，不说它了。吃菜吃菜。”
敏锐的直觉告诉肖波和卢小茹，这些苦寂寺弟子的失踪，一定有问题，因为这让他们瞬间联想到了，不久前他们还在着手调查的流派大屠杀事件，不过前者是失踪，后者是被杀，到底是真的暗藏阴谋，还是偶然巧合，他们必须搞清楚，这也是他们来到梵阿思区的目的。如果这背后真的有什么阴谋，结合梵阿思区眼下的战乱局势，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经过一番调查后，他们发现了一个可能的知情人，才有了上面一幕。一番审问后，新的线索浮出水面。
伽罗城，这里会是这次任务的突破口吗？肖波抿抿嘴，胡乱猜想着。
PS：咳……我知道已经消失很久了，我的锅，不过最近确实忙，暑假也是，所以真的很难经常更新。原谅我吧~~~但保证完本，还是再强调一下。
这次从头梳理了一遍，感觉节奏还是有点急，只能努力写得更好了。
另外修了一点bug，就是第一集第十章，沈期调查陈暮资料那段，我想了想，要是连陈暮都不知道确实有点孤陋寡闻不合理了，所以修改了一些。再有序章中，陈暮对姜良的称呼，还是叫姜良吧，小生姜确实不合适，（当时自己还写了一大堆说这个），谢谢shuilang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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