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徒-续】黑光 第二集 苦寂之海 第五章 “墨”
梵阿思区，伽罗城。
作为苦寂寺周边最大的城市，伽罗城的繁华程度，即使在五大华区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在热闹的中心城区，数十座大厦鳞次栉比，它们代表着伽罗城居民的骄傲，梵阿思区最大的财团——摩诘集团，是这片区域的所有者。
此时虽已是深夜，中心城区依然灯火通明，人声熙攘，俨然是一座不夜城。就在正中央最高的大楼，远离地面的69层，如今梵阿思区反抗军的三号人物——雷戈，身披黑色风衣，站在落地窗边，正俯视着地面的热闹景象，惬意地品着酒。在他身后，偌大而安静的办公室空无一人，门外，两名反抗军精英昂首挺胸，神气地担任着保镖的职责。
“咚，咚……”
突然，雷戈的耳朵动了动，门外似乎有什么动静，打扰了他品酒的兴致。他没回头，不耐烦地呵问：“什么事？”
门外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酒杯“啪”地摔碎在地，雷戈怒气冲冲转身就骂：“两个蠢货听不懂人话吗？老子问你们……你们……”头还没完全转过来，他的话却突然卡住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一把雪亮的战术匕首正抵在他的咽喉处，寒光闪闪，似乎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结束他的生命。
雷戈强忍着蠕动喉咙吞口水的冲动，看着面前像鬼魅一般瞬间出现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阁下是……”
那人眯了眯眼，用沙哑的口音答道：“我叫墨。雷司令，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他的脸被一团黑雾笼罩，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满是冰冷杀气的眼睛，一下便穿透雷戈的心理防线，直达心底。
不过毕竟是几十万反抗军的三号人物，雷戈深呼吸两下，勉强恢复了平静。他强迫自己不去想放在咽喉上的冰冷刀刃，陪着笑脸问道：“墨……墨先生，请问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情？不知道雷某能帮到先生什么？”
自称“墨”的男子缓缓收回手中的战术匕首，也不急着回答他，反而慢悠悠地走到房间中央的高档沙发坐下，用刀尖挑起一串新鲜的紫晶葡萄，反问道：“雷司令，这葡萄这么多粒，你一个人，吃得下吗？”
雷戈听出他话里有话，但并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只低着头，不敢轻易答话。
男子摘下一粒葡萄丢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咽下，这才话锋一转，说到正题：“苦寂寺毕竟是六大之一，几百年历史，单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不可能撼动其根基。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们真的取代了苦寂寺，梵阿思区这么大的地域，你们有能力留住吗？”
雷戈立刻会意：“墨先生……想分一杯羹？”
墨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盯着他。
雷戈连忙补充道：“请别误会，我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我就是有些好奇，您想用什么方式和我们合作？”
黑雾笼罩之下，墨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雷戈的态度：“刚才我也说了，单凭你们反抗军，苦寂寺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所以我真正想要合作的对象，是你们背后的人。”
雷戈眉头一皱，有些为难地开口：“抱歉墨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
“三千万欧迪！”墨不等他说完，张口就是一笔巨款，“我要三百套度仪，加上配套的战术卡片和能量卡。全部要顶级制式配置，相信对雷司令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吧。”
“这……”雷戈有些反应不过来。
墨又补充道：“三百套装备不值这个价，多出来的，算是我给雷司令的见面礼。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日后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
雷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心里迅速盘算一番：“这人神秘归神秘，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对我们来说三百人的装备不算什么，可要是油水都归我一人，三千万欧迪，不是一笔小数目。至于那位大人……就说我们最近准备组建一支特种小队，应该没什么问题。”此时，雷戈完全忘记了对面的神秘男子是如何突兀地以杀神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满脑子都是堆成山的欧迪。
觉得自己已经考虑周全，雷戈强撑出热情的模样，哈哈大笑道：“墨先生真是爽快！好，我雷某接下这笔单子！”
话音刚落，黑雾瞬间弥漫整个房间，他眼前突然一暗，过了好久才恢复光亮。他定睛一看，顿时神色大变，只见对面的沙发上，墨的身影已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雷戈战战兢兢地在原地呆立好久，才从这无声的恐怖中清醒过来。他走近些，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欧迪卡，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订金一千万，两天后，伽罗城北郊，三象山。”，笔迹和墨本人一样，冷峻而精炼。
……
伽罗城，中心城区，一条隐蔽的窄巷。
沈期停住脚步，用感知扫描周围，确定没有人跟上来，这才散去一直笼罩在面前的黑雾，把身上的战术风衣翻个面穿好，变成米黄色的休闲款式，戴上墨镜，双手插兜，悠闲地走出小巷，来到人声喧闹的中央大街上。
这次行动还算顺利，自己一开始的强势出场，加上之后一口开出的高额订金，总算是唬住了雷戈这个反抗军三号人物。
一边惬意地散着步，沈期脑海里不断闪过最近收集到的雷戈的各种信息：他是平民出身，只不过得到感知的锻炼方法后，进步比一般人都要快一些，加上作战勇猛，打了不少胜仗，这才渐渐走到如今的地位。看上去风光无限，实际上还是曾经的普通人心态，目光短浅。也难怪他的儿子——那个纨绔子弟雷逸，是那样一个草包，随便威胁几下，就把所有知道的事一股脑倒了出来。
从他们身上也能看出，反抗军表面看上去声势浩大，内部却是问题重重，缺乏高端武力和谋划者。三千万欧迪，就能让其三号人物对陌生人热情相待。这样的军队，如果没有背后那所谓神秘人的支持，真不知道是怎么把苦寂寺逼到现在这个样子的，让后者坐拥两大军团居然还要向漠营求救。
“真是期待啊。”沈期小声感慨。还好鱼饵已经放下，如果1号那边一切顺利，很快就能找到对方的踪迹了。
漠营，第八军团，自己生活和为之战斗了十几年的地方。希望真相揭开的一刻，还能和你们站在一起。
不夜城灯红酒绿，霓虹绚烂，少年却无心享受，沉默着，走过熙攘的人群。
PS：自己作大死，开始写谋略了……不知道这章的阿七表现如何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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